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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失孤》原型郭刚堂细数银幕内外虐心瞬间

发布:2015-3-23 9:44:36  来源:聊城晚报  浏览次  编辑:佚名
 
 

图为郭刚堂在电影海报前。  

  “我,是毛雪松!”

  3月20日上午,电影《失孤》首映中曾帅(毛雪松被拐后的名字)认亲的镜头出现时,观众席上的郭刚堂掩面而泣。

  他久久没有抬头,此刻他有一种幻觉,假设曾帅是自己的儿子郭振又该多好啊!

  不过,郭刚堂相信,以他为原型的电影《失孤》上映后,他离郭振又近了一步。

  “我总是感觉和郭振之间就隔着一层窗户纸,可怎么也捅不破,这部电影也许能帮我实现梦想。”郭刚堂说。

  那么,电影《失孤》与郭刚堂的真实经历又有哪些重叠?又有哪些感人的地方?《失孤》首映后,郭刚堂向聊城晚报记者娓娓道来。

  失亲家庭惨状让人心碎

  电影《失孤》的开头,银幕上显示一个巨幅婴儿的照片,文字信息是“周天意,女,一岁零六个月,2014年2月4日在福州被拐。妈妈叫苏琴,爸爸叫周小安”。随后是周天意的妈妈苏琴在茫茫人潮中失意地寻找丢失的女儿。正在寻子的雷泽宽(刘德华饰,原型是郭刚堂),突然看到苏琴寻女,感同身受,焦急地问苏琴:孩子怎么丢的?雷泽宽一边帮人寻女,一边自己寻子,电影《失孤》驶入主体。尤其是雷泽宽与曾帅的交往中,寻子与寻父母交相闪回,诠释了中国人特殊的寻亲历程。

  “周天意、雷泽宽、曾帅代表了天下失亲家庭的三种类型:失子后父母选择跳河、跳楼;失子之后父母不放弃、坚持寻找;被拐的孩子想找亲生父母却喊不出来的那种无奈,痛不欲生。”郭刚堂说。

  电影中雷泽宽说,他见过400多位失去孩子的父母。而现实中的郭刚堂曾见过上千个失亲家属。好多家长起初是一种无助、无奈,后来是抱怨,接着是愤恨,最后是偏激。

  其实,在十几年的寻子过程中,郭刚堂每到一地都要找一些寻亲家长,这样自己寻亲时既能帮助别人,还能得到失亲家长的帮助。2011年,他到贵州都匀时,与被拐孩子宋彦智的妈妈张雪霞见了面。孩子的爸爸在宋彦智丢失第15年的大年初三选择跳楼自杀,至今孩子也没找到。

  在孩子丢失后,坚持寻找的父母有很多。唐蔚华,在儿子王磊丢失后,从上海开车去广西,花了二三百万元寻亲,尽管人贩子抓到了,但至今孩子生死未卜。“我是丢失孩子的家长,原来以为我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,到后来才知道,那么多人遭遇相同,甚至比我更痛苦,有的家长疯了、死了,有一家人三个孩子都被拐卖了。”郭刚堂说。

  电影中曾帅的影子一直伴随在郭刚堂的周围。河南商丘的一个失亲孩子,几年来经常到郭刚堂家里来,并且来了不愿意走,总感觉在郭刚堂家比在养父母家还踏实。失亲孩子李彦启(26岁)、茂欢雨(23岁)和谢开明(20岁)等等也经常与郭刚堂来往,郭刚堂还为他们找了工作。

  高速路上交警留言祝福

  电影中,雷泽宽骑着摩托车,插着寻子旗,在高速公路上狂奔,被梁家辉扮演的交警发现逼停。知悉情况后,他被放行并获赠地图,后来雷泽宽打开地图时,突然掉出200元钱。

  郭刚堂说,这是他经历的真事,只是不在同一路段。2010年5月,内宜高速。当时四川高速公路的两位交警将其护送到出口处,离开时四川交警内宜二大队二中队姚刚为其留言:苦心人,天不负,祝郭爸爸早日找到爱子,共享天伦。另一位交警留言:做有意义的事,不枉此生,但望做好安全工作,车行千里,不忘规矩。

  “当时在内宜高速上我没走错方向,但寻子期间走错方向是经常的事。”郭刚堂表示,电影中地图内夹200元钱的事,现实中是不存在的。是导演将别人帮助他的事“嫁接”到这里来了。

  寻子急于相认被打正常

  电影中,雷泽宽获知儿子雷达的消息后,不远千里,骑摩托车赶到泉州,“听说你儿子是抱回来的,能让我见见吗?”雷泽宽在一个小渔村问桉易的养父母。见到桉易时,雷泽宽问:“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条小狗叫黑子?你小时候脚被钉子扎过,留下伤疤,有没有?”当雷泽宽执意要看桉易的伤疤并要做亲子鉴定时,自己和摩托车却被渔民扔进大海。

  “说实话,电影中的情节体现了地方保护主义。展现了解救一个孩子,在现实生活中有多么困难。”郭刚堂说,现实中他没有像雷泽宽那样被打。找儿子的心情迫切是自然的,但也讲究一定的方式方法。被打是正常的,不被打反倒不正常。

  “迫切相认的情况有很多次,可以说数不清。打听这样的事,一旦让对方养父母知道,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发生。一旦进了山村或偏远的地方,没有什么道理可讲。”郭刚堂说,现实中郭振确实左脚上有一块疤。寻找中,一是通过各种渠道与孩子沟通,让其能看看他那块伤疤;二是通过孩子周围的人描述。

  自己寻子也帮别人搜寻

  电影中,曾帅见到家人的情景让人非常感动。雷泽宽将曾帅小时候的记忆,比如家附近有一片竹林、铁索桥和妈妈的长辫子等信息发到网上后,寻亲志愿者得到这个信息后,将信息、电话告诉了具有这种地方特征的辖区派出所,派出所说“这里曾同时丢过两个孩子”。这样曾帅找家的信息算是重合了,才有了曾帅变成毛雪松的感动。

  “找人,要说难,难比登天;要说容易,简直易如反掌,甚至就是一层窗户纸。”郭刚堂说,他和郭振之间,也许只是差有人知情说不说的问题。他找孩子这么多年,全国各地好多人都知道了,为什么找不到?也许就差一点点。

  对于电影中毛雪松(曾帅)与父母团聚的镜头,郭刚堂说,这么多年,他帮助很多家庭找到了孩子,双方相见时,他也不能到现场。因为,这种相见基本上是亲生父母皆大欢喜,而养父母则非常失落。多年来,他帮助找孩子的这些家庭,有的孩子两三个月就找回来了,有的孩子甚至几天就回来了,而他费尽周折也没找到孩子。

  十几年来,郭刚堂承受着希望、失望的反反复复,这种反复已经让他的内心结了老茧。这种老茧既有坚强的一面,也有脆弱的一面。当郭刚堂看到毛雪松父子团聚的镜头,眼泪夺眶而出。

  “前期我个人帮助一些家庭找到了孩子,帮助一些孩子找到了家,后期基本是包括我在内的天涯志愿者协会做的。”郭刚堂说,协会的宗旨就是让社会更加净化,让更多孩子找到家。

  缘聚缘散自己掌握命运

  雷泽宽问僧人:为什么丢的是我的孩子?电影中,是没有答案的。大师只是说,他来了,缘聚,他走了,缘散;你找他,缘起,你不找了,缘灭。我们来到世界,缘起;不论你身边遇到的是什么人,我们静静的离开,缘灭;懂得感恩,就要把握现在。

  其实,在现实中,郭刚堂去过很多寺庙。“孩子能不能找到?”类似的话,郭刚堂也问过不止一个人,这么多年来找算卦的给指点迷津的情况太多了。有人让郭刚堂将“命”字写在自己手心里,自己牢牢攥住就行了,而不是去问能不能找到。

  在江西九江东林寺,一位女居士问郭刚堂:你小时候是否掏过鸟窝、鸟巢,以至于造成鸟儿骨肉分离?

  电影中,曾帅说,“原来我担心我来不及长大,怕他们找不到我,我就死了;现在我长大了,我又担心我找不到他们,他们就死了。”其实,曾帅所说的就是寻亲过程中的残酷,非亲生的曾帅的遭遇往往是常人难以理解的,往往没长大就“死”了,若一个人没有身份证、没有户口、没有考学的机会,这样的孩子与“死”掉是没大区别的,即便活着,也生不如死。另一方面,即便曾帅们找一辈子父母,也可能找不到,父母可能死掉了。

  正因如此,《失孤》首映后,郭刚堂一直拿着手机熬到凌晨3点,发微博、发微信,恨不得将1分钟当做10分钟用,目的是抓住寻找郭振的最佳时机。

  新闻延伸  一路寻子不孤单  拍摄背后有故事

  电影结束后,郭刚堂向新闻媒体展示了一些汇款单和两张加油卡。

  郭刚堂说,一张加油卡是南京的志愿者给的。给这张加油卡时,这位志愿者说:“郭大哥,你找孩子,我们不可能时刻陪伴在你左右,但当你拿着这张卡每次加油时,说明我们大家都在为你‘加油’!”第二张卡是贵阳的志愿者给的。这位志愿者说,这张卡是子卡,他手里还有一张母卡。当郭刚堂的子卡上没钱时,他可以及时向卡上充钱。

  “回来后,我在第二张卡上花了800多块钱,里面还有2100多块钱。只有找孩子才可以用,不找孩子,我不会用卡上的一滴油。”郭刚堂说。

  全国各地的汇款单有好几张,因两个月不取就过期。因此,郭刚堂只有取出来用来找孩子。一路走来,大家给他的帮助很多。

  “其实,很多想帮助你的人,他们的经济条件未必好。”在云南昭通,一位媒体记者看到郭刚堂风餐露宿,想让郭刚堂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,给他订了一个房间。当这位记者带着郭刚堂进房间时,却不知道怎么用房卡开门。这说明,也许这位记者也没住过这么好的房间。一路坚持下来,大家一点一滴的关注、帮扶,让郭刚堂觉得寻子路上并不孤单。

  2012年春节前,“宝贝回家”志愿者协会的副理事长泰安大树(张群)联系到郭刚堂,称彭三源导演想与他聊聊寻子的经历。随后,双方取得了联系,临近2012年春节时,彭三源一行三人来到郭刚堂在开发区李太屯的家。三人在郭刚堂家一聊就是一天,将郭刚堂十几年来寻子的过程聊得非常透彻。

  彭三源导演临走时,告诉郭刚堂,快过年了,扯几个窗帘,布置一下家里,红红火火过个年。“采访你期间,你说几句话就会喘一口粗气,这其实是你十几年心结压抑和纠结的表现,哪怕心情再不好,建议你每天早中晚各笑一次。”这两年,郭刚堂基本将喘粗气的习惯改掉了。

  最后,郭刚堂说,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动员社会力量帮他将郭振找回来,哪怕从手机、电脑上转发一条信息,也是郭振回来的一点希望。期望大家能帮他圆寻之梦,让他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照张全家福。记者 陈金路 孙克峰

  首映现场   郭刚堂观影  数次泪崩

  一辆红色旧摩托车,一展寻子旗,一张标满红色记号的寻子地图……3月20日上午,郭刚堂将自己的寻子家当搬到《失孤》聊城首映现场——鲁信影城,诉说18年的寻子路。各大新闻媒体蜂拥而至,争相采访天王刘德华扮演的雷泽宽原型郭刚堂。

  《失孤》映前 媒体追逐原型

  3月20日上午,十余家省市新闻媒体、志愿者以及摄影爱好者齐聚《失孤》聊城首映现场,争相采访郭刚堂。

  “我孩子是在1997年9月21号丢失的,孩子的名字叫郭振。当时我回家的时候,看到家门口聚集了很多人,综合大家的信息后来知道孩子被人贩子偷走了。当时找孩子寄希望于相关部门,随后警方立案,并成立了专案组。起初父老乡亲都帮着找孩子。孩子没找到,1998年过年时,俺感觉过年也没大意思。于是,自己骑着摩托车开始寻找。说实话,这个时候是俺漫漫寻子路的开始。”郭刚堂在《失孤》首映前这样对记者说。

  十几年的寻子路,郭刚堂骑坏了10辆摩托车,不知走了多少路。在郭刚堂的记忆里,一天最长骑行16个小时,行程726公里,从浙江赶到家。“风餐露宿、身体的苦痛再怎么说也不如无法承受的失子之痛。”郭刚堂说,拐卖孩子是一种超越谋杀的罪恶。

  2014年9月14日,经聊城市民政局批准,聊城市天涯寻亲志愿者协会正式成立。协会为非盈利性社会组织,以帮助失散亲人家庭团圆为宗旨,将配合相关部门,收集、整理、比对寻亲信息,帮助离家出走、流浪乞讨以及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等人员寻亲寻家。其实,这也是一个流失人口数据平台,以便所有的失亲家庭将数据传到网站上,从而达到寻亲的目的。

  《失孤》上映 硬汉眼泪决堤

  “我的孩子丢了,麻烦你看一下,她叫周天意……”《失孤》片头,一位年轻妈妈寻找丢失孩子让人心碎的镜头,将观众顿时拉到了寻亲的凝重氛围中。刘德华扮演的雷泽宽在与周天意妈妈对话后,开始了他帮人寻亲、自己寻子的漫漫路程。

  雷泽宽获好心交警捐助200元——此时观众席上的郭刚堂泪如雨下,他的亲身经历被刘德华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
  记者注意到,在找到一个疑似自己的孩子时,因为雷泽宽执意要看孩子脚的伤疤,并提出亲子鉴定,被孩子的家人扔进海里,自己的摩托车也被推进海里。此时的郭刚堂将脸捧在手里,泣不成声。

  雷泽宽与失去亲人的小伙子曾帅,一位是寻子,一位是寻父母,最后雷泽宽帮助曾帅找到了亲生父母,这再次让郭刚堂泪奔……

  记者注意到,影片从头到尾,郭刚堂一直在哭,有时泣不成声,而观众席上啜泣声随处可闻。

  《失孤》映后 硬汉寄托期望

  对于电影《失孤》,郭刚堂表示,春节前看了一小部分宣传片。不过,看完首映后,让他感触最深的一个镜头是,在有很多行人的桥上,雷泽宽抱着一个包,那种凄苦的表情,就是他寻子路的高度浓缩。

  郭刚堂说,电影中曾帅找到父母的时候,他有一种幻觉,假设曾帅是郭振又该多好啊。十几年的寻子路,一幕幕再现。“一路走来,骑坏了10辆摩托车,真的不知走了多少地方,今天俺特意将标有记号的地图带来了,让媒体记者们看看……”

  “全国13亿人口,那么大的区域,有多少人由于承受不了失子之痛而离婚、疯掉、死掉……失亲家长找孩子可以呼可以喊,而那些明知自己是被拐的孩子,却喊不出来,哭不出来,因为他身上背负着如山的养育之恩。”郭刚堂说。

  “4月4日是郭振的生日,每年这个日子都非常的心痛。”郭刚堂表示,起初找孩子是源于对孩子的愧疚,做父母的没有尽到监护好孩子的责任。后来,随着到全国各地的游走,大家的帮扶、支持,让他感觉找孩子一天比一天有希望。只要坚持,下一个找到的或许就是自己的孩子。希望所有人都来关注失亲家庭,让失亲家庭团圆美满。

  刘德华作为国内帅气的天王级明星,能把一个不幸家庭、失子之痛的农民父亲扮演得惟妙惟肖、生动传神,非常了不起。作为雷泽宽的原型,郭刚堂对导演彭三源和主演刘德华非常感激。

  观众赵先生表示,看这部片子时眼泪一直在流,同时也为像雷泽宽那样的硬汉而感动,自己寻亲的同时也帮助别人寻亲,让人心里暖暖的。

  (记者 陈金路 孙克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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