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所在的位置:聊城信息港 > 资讯中心 > 聊城新闻

一巷一故事 一街一传说

发布:2014-10-29 9:36:11  来源:聊城新闻网  浏览次  编辑:佚名

  前不久,高文广刚刚作为嘉宾和学生们参观了新古城,他边走边和孩子们聊古城故事,他突然感觉自己又年轻了不少。

  这些天,高文广又有了新的发现,记者找到他时,他重新整理和归类的老地名故事已经有厚厚一叠。

  不仅仅是因为他在聊城文化圈里的“名气”,更是因为他对聊城文化的执着,让他逐渐成为老城里老故事的“代言人”。

  高文广说,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,一些聊城的老地名逐渐被现代人遗忘,有的即便是还在叫着,但大多数人都已经不知道它的来历,他想通过自己不懈地探索,让聊城文化流传不息。

  尽管如今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,但他告诉记者,只要还能走得动,他的探索就不会停止。

  他说,如果真的挨个说说,说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。

  冤枉胡同:冤枉胡同没冤枉  千古流芳是清官

  说起“冤枉胡同”,为了搞清这条胡同的故事,高文广说他走街串巷不下一个月,一有时间就往城里跑,一有时间就往城里跑,家里人因此还对他有了“意见”。

  直到见到记者时,他才基本把“冤枉胡同”的来龙去脉搞了个门清。

  高文广一边翻看着自己的笔记一边给记者介绍说,“冤枉胡同”位于明清时期的聊城县衙后面,为东西通道,西起古棚街,东通文明街,长约180米,两头宽度均为3至4米,中间有一片叫做“桑园子”的空地。老居民习惯叫它‘冤家胡同’,1957年被括入专署大院了。

  这里面有个典故,他说,古时候,谁家有冤情都会进衙门告状,而当时衙役的作风却不怎么好,每到有人喊冤时,看门的衙役都要收小费,所以穷人没钱,就是有天大的冤情,官老爷也无从得知。

  相传有一天一个穷人冤情很大,进不了衙门告状,哭得要死要活。有人出主意让他到衙门后面哭喊‘冤枉’,他听从意见来到了衙门后面,不料县官果真听到了哭喊声,急忙起身出去隔墙问话,了解到这人的冤情。第二天升堂,为他伸了冤。

  从那以后,凡是有冤情的穷人都爱到这里喊冤了。

  后来,由于某村一对青年的恋爱案,使这个胡同改了名。这对青年男女同岁,男方叫杨男,女方叫柳女,是隔路对门邻居,自幼一起玩耍,互相敬爱,及至成年,就产生了恋情。杨男赶集上店常为柳女买些针线花样之类,柳女也偷着为杨男做些鞋袜,平时相见更是亲密难分。他们的行动被一村人看到,又添枝加叶加以传播,“通奸”的流言很快传遍全村。柳父为挽回脸面,还女儿一个清白,就向县衙状告杨男调戏欺侮其女。县令差人将杨男抓捕监押。杨父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轻佻风流之辈,也去衙门辩解,但遭斥责。他觉得冤枉,即在县衙墙外胡同里喊冤。县令登梯到墙头问案,发现此案处理匆促,便单独询问两个青年男女。杨男柳女都说他们从心里互相爱慕,虽有成婚的愿望,但决无越轨行为。县令弄清了原委,心想:这两人自幼青梅竹马,情感忠贞不二,是很好的一对夫妻,怎能拆散鸳鸯?于是县令指派乡官为媒说合成亲。柳女父母本是在舆论压力下告状,便坦言说:“县太爷是父母官,我们尊从父母之意。”双方就此成亲。从此,人们就改称这里为鸳鸯胡同。

  高文广说,这条胡同之所以出名,还因为这里出了不少的清官。他从清代两部《聊城县志》,找出了一些爱民如子的“父母官”,整理出一份“清官谱”:比如伍訚(明嘉靖年间任职)、杨时荐(顺治年间任职)、谢命龙(康熙年间任职)、音德(道光年间任职)等等。

  据县志记载,音德曾经审理过一桩悔婚案,他将女子认为义女,为之备好嫁妆,成全了一桩美满姻缘。这事与鸳鸯胡同得名的故事基本一致,可见历史是民间故事产生的土壤,民间传说并非空穴来风。

  胡同西首路北,是王同丰家的故址。王氏先人多有成就,王同丰的祖父王以浩一生从事私塾教育,文学造诣较深,长于诗词和书法;他的伯父王省三则是名医。

  马镇,光绪年间廪贡生,是聊城县著名书法家,当年他与朱学笃、傅淦齐名。山陕会馆原有他手书的数块匾额,大殿墙壁上挂有他的长幅作品,内容为《关圣帝君觉世文》。书法以颜体为主,兼具欧体风韵,遒劲饱满,自成风格。

  磨盘胡同:小胡同有大道理   彰显传统好美德

  高文广说,在东昌古城楼北大街路东,有一条弯曲北折通达前王园街的小巷,叫做“磨盘胡同”,现在也逐渐被世人忘记。相传早在道光年间,这个胡同口处有一个临街店铺,字号“德和粮店”。这个粮店的故事不少老城里人都知道。

  德和粮店的店主姓王,为人老实、厚道,而又耿直,人称“王老直”。高文广说,他本来很穷,有一位好心的朋友借给他一点本钱,让他做个小生意。王老直就租赁了一间房子,给人代卖一些米、面、杂货之类。

  然而刚开张时,王老直连秤都没有钱买,就借房东的用。过了一段时间,他到旧货市场上买了一杆旧秤。使用了几天后,有买主说他秤不准,他就请来一位修秤的师傅。这个师傅姓刘,是江南人,他长期在北方各县走街串巷、下乡赶集,以修秤为职业。

  刘师傅于是来到王老直家里给他修秤,这时已经到了中午,王老直便留下刘师傅在家里吃饭,客气招待,酒足饭饱之后,活干完了,刘师傅刚想起身,对面的另外一家粮店的陈老板也把他喊了过去。

  和王老直不同,陈老板不仅没有热情招待,而且还冷语相向,让这位刘师傅心中不满,他没想到陈老板的生意比王老直大那么多,但待人却如此刻薄。

  这位刘师傅心中便有了想法。

  两年以后,刘师傅再到东昌府城里来时,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王老直的一间门脸变成了四间,门前人来人往;而陈家粮店门面萎缩,冷冷清清。

  刘师傅和陈店主走了个对面,陈店主已经忘记了他。而王老直见到刘师傅却非常热情。

  这是咋回事呢?原来,这位刘师傅在修秤的时候使了个“心眼”。

  刘师傅把王老直的秤故意挑高了一些,而把陈老板的秤调的低了一些,所以来买东西的市民在王老直那里都会多得到一些,而在陈老板那里却始终缺斤少两。自然王老直店里的顾客越来越多。

  又过了两年,刘师傅再次来到这里,得知王老直在胡同里建了一处大院,有住房,有仓库,有磨坊。而且还在楼西大街开了分店。

  王家衰败后,磨坊里使用过的十几盘旧磨一直在胡同里摆着,时间一长,被人们铺了路。于是,这个原本无名的小巷就被人们叫成了“磨盘胡同”。

  这个传说也告诉我们了一个大道理,高文广说,吃亏有时候不一定是坏事,做人待事最重要的是真诚,这个故事也影响了老城里的一代人。

  古代遗迹:老地名里故事多  历史长河传流芳

  在聊城,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,不少地名被新的名称所取代,有的直接被大家忘记,有的尽管大家都在叫,却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叫这个名字。

  采访中,不少市民都觉得,能知道这里面的故事是一件十分有意义而且很有意思的事情。

  二龙山就是其中的一个。

  被誉为 “鲁西民俗专家”的吴云涛先生曾收集整理过关于二龙山的民间传说,大致是说二龙山的来历。

  说很久以前峨眉幽谷之中,有两条成精的蟒蛇,有一年秋天,两条蟒蛇趁王母娘娘举行蟠桃大会之际,偷喝了瑶池仙液,变成两条真龙,王母十分震怒,一顿龙棒将它们打出瑶池。

  两条龙忍痛逃窜,钻入黄河深处,又被天兵追踪打来,继续逃窜,来到一个叫黑烟山的地方,使得黄河决口,大水泛滥,把博州王城(曾为聊城县治所在)淹没,造成空前浩劫。玉皇大帝下令将两条孽龙处以极刑,给一方黎民解恨。但后经百官劝解,只是抽了龙筋,打入下界囚禁。位于聊城古城东关外的二龙山,成了压制囚禁两条孽龙的场所。

  在记者的调查采访中,多数老居民都认为,关于二龙山形成,比较可靠的说法仍是开挖运河,泥土堆积。而当年龙湾附近的运河河道,要比现在运河河道的位置更靠东。

  高文广回忆说,原柳园南路称之为龙山路,其名称便来源于二龙山,现在聊城八中、外国语学校以及猪市街南首皆为二龙山,此处是一处荒芜的土岭子,东北西南走向。二龙山是明清开挖运河取土所堆而成,在当时这里是刑场。现在的龙山商场、龙山西街、龙山路等都是指原来的地名——二龙山。二龙山东北部有一条大道,这就是有名的龙山鬼市,也就是早市或晓市。

  说起柳园洼,大家或许能够猜到他的位置,但很多人已经不记得它的存在了。

  高文广说,柳园洼也叫柳园坑,位置在现在柳园路闸口北不远路东,科技广场以北,上世纪后期还有遗存。柳园洼原来也是属于丁家后人的水坑之一,传说后来此地盖了一处柳姓官宦的园林,故改名柳园洼。此处一直是聊城的商业繁盛的所在,清代越河联通柳园,柳园又与运河相通,柳园洼就成为了夜晚途经运河在聊城过夜人员的泊船处,坑周边商业很繁荣,后来在坑南又发展出了泰山行宫庙会,也称柳园庙会、柳园大集,柳园大集又发展为闸口大集,柳园洼这个地名叫的也越来越响,所以坑西后来那一条南北大街就命名为柳园路。

  位于古城东北角,杨家坑东部一隅的瞎子店,有几排平房,位置较荒僻,古时多汇集了一些残障人士居住于此,因为其中盲人较多,因此此地被人们称之为瞎子店。

  在聊城文轩中学与龙湾村之间运河上的桥原来叫“惊龙桥”,据说乾隆皇帝南巡经过龙湾村时,由于船夫贪看一路上的风景,没有注意运河的大转弯,船到桥头,急忙转舵,致使乾隆皇帝受到惊吓,所以此桥叫“惊龙桥”。南口,也叫南大口,楼南大街与火神庙街和万寿观前街的交汇口。南口是楼南大街最大的路口。

  高文广说,还有不少地名他也不知道其中来历,但他想一直研究下去,让更多的孩子们知道聊城的历史,老聊城的地名故事。

  这些老地名你知道几个

  凤凰嗉

  这个奇怪的名称是指老城内的一处水坑。嗉,是指鸟类的胃,凤凰嗉也就是指凤凰的胃,之所以把水坑比作凤凰的胃,是因为聊城别名凤凰城,而这个水坑位于老城的偏西南,出于位置来看,正好是胃的部位,所以就形象的被人们起名叫凤凰嗉。现在该处水洼仍然存在。

  任家林

  原是指清代官员任克溥家族的墓地,位于现在的一中东面,运河东岸。据《聊城县志》载:任克溥家族墓地在会通河(古运河)东。1991年聊城一中东侧盖学生宿舍楼时,在距地表约半米处挖出石羊一对,石羊为青石料,跪式,长1米,宽0.4米,高1.1米(含底座),每只重约750kg,但造型较为笨拙,五官棱角鲜明,神态木纳,具有清代墓地神道石刻造像的一般风格。经考古工作者鉴定,出土地点为任克溥的第一处墓地。清代后期任克溥墓由此迁往城西的仙庄,由于神道石刻过于沉重,故就地掩埋。1981年考古工作者在仙庄曾发现任克溥的二次迁移墓碑。任氏家族为聊城任、邓、朱、傅、耿五大家族之首,任克溥为清顺治六年进士,光禄大夫,官至工部尚书。文革前,在聊城一中任氏家族墓地还发现过一座大型棺椁墓,据当时出土墓志记载墓主为任克溥的儿媳。

  驴市口

  米市街、东关街、大礼拜寺街三街交汇口,因明清此处为驴市集中处而得名。

  菜市口

  后菜市街与花园路以及东菜市街(陈庄路)的交汇处。因附近皆为菜市而得名。

  白玉桥

  位于铁塔南面,横跨铃铛湖,向南连通小礼拜寺街,桥由汉白玉修建。民间相传,朱棣在东昌大战中冲出重围后,走到一石拱桥上时,已经是人困马乏,可后面追兵将至。就命令大将张玉在桥头拒敌,他则继续北逃。但是刚走到桥中央,胯下的战马却因体力不支倒了下去,将朱棣甩到了桥下。而此时,盛庸的追兵已经到来,他只好趁着夜色躲避在石拱桥下。后来追兵在此桥上斩杀他的大将张玉。直到追兵返回城后,朱棣才从桥下出来,向馆陶方向逃跑。至于东昌境内那座救他性命的石拱桥,明成祖朱棣则命人重新修建,并命名为白玉桥。

  清孝桥

  聊城唯一的廊桥,实际上来源于传说,是为孔氏建贞节牌坊,但孔氏家里既无土地又无坟茔,牌坊无处可建,后来人们就在孔氏与公公落水的地方建了一座桥,桥上建木廊坊代替了石牌坊。廊桥完工后,杨以增送来“清孝桥”匾一块,人们就把孔氏居住的街道称为:清孝街。由于杨以增的原匾早已丢失,所以至今廊桥的题名处仍是空白。

  墙缝

  来春桥西南有一处人家,家门前就是来春桥的石碑,高大的石碑挡住了这户人家的门,人出入只能走墙和碑的缝隙,后来被搬走了,但这处地名却一直沿用着。

  西关井

  西关井位于西关街路北,在西北片东昌湖的西南角处,原西关与西提的相交路口稍东。相传此井建于明代,为原籍堂邑的户部尚书郭敦所建。因水质清澈,口感甘冽,远近闻名,古城内居民及东关的茶馆、大户多来此担水或拉水。聊城民谚曰:“东昌府,有三美:白菜、豆腐、西关水。”白菜指旧州洼白菜,豆腐指北坝豆腐,西关水即指西关井的水。用此水泡茶,水倾满杯子,可高出杯子一韭菜叶而不外溢。

  越河

  这是一处消失的老运河,可是在清朝一直到近代越河都是非常的出名,现在很少有人知道就在闸口东百米内就有一条小河名叫越河。明清时期,在聊城通济闸(今俗称闸口)南的运河东岸起曾另凿一弧形小河,以通舟楫,名曰“越河”。越河向东、绕北然后由柳园向西在现在新华书店北入运河。

  在运河与越河之间的区域,称为越河圈。越河不止是一条河,而且还穿起了东关各处的坑塘和湿地,可以说那时家家门前都有越河的水流过,越河上人们架起十二座形态各异的小桥,一派江南的风光。所以那时的越河是聊城的商业中心,是老聊城最繁华的地方,也是那个年代聊城风景最美的地方。

(记者 刘亚杰 李小芹)

分享到:

相关文章

Copyright © 2003-2009 liaocheng.cc All rights reserved.点击这里给我发消息